作者:施蜜娜(投稿自由時報)
蘇格拉底為言論自由與正義而死的西元前399年,距今已經是2414年的歲月過去。
在這2414年漫長的,人類腐敗,人類反抗,人類墮落,人類反省,再墮落,反抗,再墮落的過程中,無數次我們忘記了自己是誰,忘記了自己在哪裡,忘記了自由是什麼,忘記了正義是什麼,忘記了勇氣是什麼。
在這2414年漫長的接力賽中,那些失去記憶的人們,為了愉悅與快樂,為了金錢與地位,為了權力與虛榮,不斷的把祖先傳下來的棒子遺失在泥淖中。而那些沒有忘記的人們,不斷的用生命換回那根接力棒,用死亡把他傳給下一代或許腐敗,或許正直的人類。
如果時間是一場遺忘與記憶的過程,那就讓我們2015年的4月的7日,鄭南榕自焚的日子,鄭南榕為之犧牲的時代,是一個的記得的過程,不是遺忘的過程。讓我們成為那些背著祖先軀體,手中握著祖先點燃的希望的火把,眼裡只看得到祖先為我們彩繪的理想的未來的勇士。
因為鄭南榕早就為我們燒掉了全世界的懦弱,我們沒有權利不勇敢,只要我們記得。
但是我們不記得。
鄭南榕先生為言論自由自焚而死在自由時代雜誌社距今已經26年。在這短短26年間,我們得到了言論自由,卻也忘記了為我們的舌頭而死的鄭南榕先生。這是誰的錯?
米蘭昆德拉說過一句話:「人與權力的鬥爭,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。」我們是人,請問誰是權力?卡謬說:「我反抗,故我們存在。」反抗,是人的義務。
鄭南榕說:「我對人生的不清不楚,深覺痛苦。」活著,必須想對的事,也做對的事,不論朝你撲來的是榮耀,苦難,還是死亡。這些是台灣人必須因為記得鄭南榕,而學會的事情。
今天是4月7日,我們不要求你在這神聖的一天撥出時間為他默哀,我們要求你從此刻到永恆,永遠謹記他的名字。
(高中自學生,「當獨裁成為事實,革命就是義務」的噴漆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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